经过连夜的抢救,穗凤终于苏醒过来了,但由于本身患有癫痫病,现在又身怀六甲,加上会上的惊吓,到次日早晨开工钟响了,还是起不了床。阿木只好跑到卫生所取药并开个病假条,赶在开工集会前向队长请假。队长洪根看了看假条,板着脸:“穗凤、里面来讲、有病可以请假。但是,你、里面来讲、必须完成两个人的任务,这是、里面来讲、队里的处罚决定。”阿木连连点头:“是,是,一定,一定。”
阿木所在的七班,在开荒砍树挖穴造梯田种橡胶的大会战中,负责把山上砍倒的大树修枝去丫后搬回山下砖窑烧砖使用。每人每天任务五百斤,阿木穗凤受罚加倍共两千斤。从连队空手上山也得二十分钟,从山上扛一根百来斤重的树木下山,就算中途不歇息,也得半小时至四十分钟。阿木上山下山、下山上山,马不停蹄,大汗淋漓干到中午下班,四个来回还只是三百来斤。午饭后,又顶着烈日上山扛木去了。到黄昏下班时,才勉强完成五百斤。离两千斤的罚单还有四分之三呢。阿木的好友阿欧主动提议——今晚不开会,又有月光,我来帮你两人一起干。于是,晚饭后,两人带着砍刀上山去了。加班加点一直干到凌晨两点精疲力尽,一过磅,总共也只有一千三,还是未能完成罚单的任务。没办法,只好明天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