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韩钟怒道:“宰执面对天子涉及国之大政,你一个蠹虫般的宗室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在下不是蠹虫。”徐子先道:“南安一战斩首千级,无任何人相助,如果这样也算蠹虫,天底下不是蠹虫的官员也太少了。”
韩钟冷笑起来,心中却是惊疑不定,他原本以为徐子先是来赔罪示好,以求安稳回福建,现在看来,这个青年宗室竟是真的知道一些内情?
“刘知远去内东门独对,接着枢密陈獾召各厢都指挥,军指挥会议,京营禁军成了一团散沙,然后天子派郎卫持节而出,刘知远命石遇吉率军士至相府,称相国谋反,天子诏令拿捕,请问相公至时将如何自处?”徐子先知道时间紧迫,不能有无谓的耽搁,他单刀直入的说道:“如果相公不信我,我现在转头就走,不过我敢确定,晚上天黑之后,郎卫会冲入相府,到时候就是另外一番景像了,不知道相公是束手待缚,等着被刘知远嘲笑,羞辱后再赐自尽,还是在大军入府时,就选择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