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除放着那两张发黄请柬,还有一份文建南刚从省军管会带回来的红头文件:“坚决打击镇压敌特的猖狂进攻。”周金水看后,如梦初醒,慢慢地抬起头,悔恨交加地说:“老文,我错了,我真的……”
文建南知道他想说什么,突然停住踱步,提醒他说:“你不要解释了,我相信你的个人作风。但是,你承认不承认你有一种危险情绪在作怪。”
周金水闻声抬起头,惊望着他,问道:“什么危险情绪?什么危险情绪?”
文建南毫不留情地给他指出,说:“左!左你懂吗?”
周金水吓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啊?我左了?我……”
水厂的地下室里。一边,闭着眼睛靠在墙边休息的胡景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另一边,满脸泪痕的张士谦痛苦地流了一会泪后,拿着打着扣的裤腰带战战惊惊爬上凳子,准备上吊,准备在墙上的这颗大钉子了此残生……他把头正要往那柠檬扣里伸的时候,突然窗外传来一声雷响,把他吓了一跳,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街上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下得马路上白茫茫一片。街两边没有带雨具的人,纷纷抱头鼠钻。刘志祥心急如焚,让司机再开快一点,司机略微加了点油门,吉甫车就发疯地跑了起来。车轮激起路面上的积水天女撒花似的向两边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