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用的左手,片刻之后,得出了结论,“触感圆滑,如珠走盘,有轻微滑脉迹象。”
接着,他又换了右手,重新将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到了连盼手腕的寸口上,片刻之后又道,“脉浮微虚,身有虚火,还要调理。”
把完之后,他问连盼,“发现不同了吗?”
连盼迟疑地点了点头。
旁边围坐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说实话,大家都没看出陈老这两下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好像是——一次是左手,一次是右手?
陈老鼓励地点了点头,“那你说说看,有什么不同?”
旁人可能的确看不出这两次诊脉的去呗,但作为被诊者,连盼多少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差异。
她略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您左手诊脉的时候,手指放松,按压力度较小,指骨弓起,使用了三个指头的指尖来诊脉,但是右手诊脉姿势却不同,力度较左手要大,手指接近伸平,应该主要是用指腹在诊脉。”
陈老闻言,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旁边一群人听得云里雾里,只有严易和老太太依稀明白了陈老的意思,都朝连盼望去。
连盼坐在床边——她眼角才流过泪,眼眶湿润,黑漆漆的眼珠湿漉漉如同小鹿一般,看上去无辜又清澈,她表情似有些迷茫,又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