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转过街角拐进下一条街,司一珞纵马赶上,却拐到了另一边,打马回了王府。
魏赫言裹着一件银狐披风围坐在火炉前,怀里抱着睡着了的阿漳,静静地看着一本书。
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皮,瞧着她从外面进来。
“我清闲了,你倒是又忙起来了,白瞎了我的谋算。”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里却带着点点哀怨的味道。
司一珞摘下佩刀,呼了口气,扑面的热气熏得她鼻子通红。
“这个年怕是过不去了……”
她语气一顿,接着说道,“三大营、五城兵马司,五军都督府,兵部,没有一个安生的。宋国公的实力只怕比我们想象的深。宋国公府可以倒台,但是宸王却不一定会倒台,我怕……”
她手中的虎符能调动的兵马,只怕周宸不用虎符也能调动。
魏赫言手中的权利再大,说到底也只是借了天子近臣的优势。
真正影响局势的是兵马。
一人,十人,百人,千人,可能会惧怕他们,但是万人呢?孤军作战的将军可能会畏惧他们,但是带着兵马的将领呢?
“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魏赫言起身把睡着的阿漳扔到床上,交代下人照看。
“走吧,外面这么热闹,咱们也去赴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