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然没回答。
罗一民:“我要求你说出来。即使是很恶劣的看法,我也能承受得住,但希望你能给我个明白话……”
林超然发出了鼾声。
罗一民欠身看看他,无奈地关了台灯。
罗一民的铺子里,天还没亮,外屋开着灯,林超然已穿好了干活的衣服,蹲在炉子那儿吃馒头。
门帘一挑,罗一民穿着背心、裤衩走了出来,抱着膀子问:“都凉一晚上了,怎么不生火热热?”
林超然:“没事儿。怕生火弄出动静搅醒了你。别感冒,进屋里接着睡。”
罗一民望一眼表,表针指向三点半。
罗一民:“你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林超然:“我们约好了四点钟开始干活。”三口两口将手中馒头吃光,盖上饭盒盖,起身走到水龙头那儿,嘴对着笼头喝水。
他甩袖子抹抹嘴,拿起刷子。
“超然……”
他一转身,见罗一民已披了件衣服,下身却仍只穿裤衩。
罗一民:“我把我和杨雯雯之间的事告诉了你,你是不是对我有另外的看法了?”
林超然放下刷子,走到罗一民跟前,搂抱罗一民一下,双手放他肩上,真挚地说:“应该忏悔的人很多很多,可是到今天却只有极少数的人有忏悔的心。你是极少数的人之一,而且你还打算用死来忏悔。证明我当年费那么大劲儿把你调到马场独立营,并没看错了你。有忏悔心的人是可以永远做朋友的,这就是我对你的新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