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嫲嫲指桑骂槐了几句,又笑着迎刘音进去。
“夫人昨晚上头疼了半宿,早上刚好了只是没精神,倒是委屈了大小姐在外头等了这么久。”
一丘之貉。
“我有什么委屈?我哪敢说一声委屈?我们家最委屈的不是母亲吗?”
刘音甩下一句话看都不看赖嫲嫲一眼,自个摔了帘子进屋去了。
赖嫲嫲的笑脸一点不变,只等刘音进了屋才瞬间消失。
“还不赶紧把地上扫干净?要是落了什么晦气的东西惹得夫人不高兴,小心老爷扒了你们的皮!”
水芳站在外头候着,闻言忍不住开口道:“赖嫲嫲好大的气性,您也一把年纪了,小心气性太大伤了自个的身子骨。”
赖嫲嫲斜眼看了水芳一眼,特意在水芳的发髻上停留了许久。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水芳姑娘呢,哦呦,这不是姑娘了是吧?是水芳姨娘了?”
水芳是刘音的陪嫁丫环,因为她长相不如其他人,刘音才特意选了她开了脸给许子帧当了通房丫环。
赖嫲嫲哪里会不知道?
这通房丫环没名没分的,连个正经姨娘都不算,偏偏坏了身子日后连个略有些头脸的都嫁不了。
姜是老的辣。
水芳哪里是赖嫲嫲的对手,人家一句话就臊得她面红耳赤头都抬不起来。
“你!”
水芳一跺脚捂着脸跑了。
赖嫲嫲当着刘音的几个丫环的面,“呸”一口就吐在了地上。
“什么玩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自个的主子都改了姓,如今厚着脸皮回来蹭吃蹭喝,倒还耀武扬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