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苏曈拨了苏阳在非洲的电话号码。
不通,不通,永远都不通。
自从父母离婚之后,她没有再和苏家的老人,也就是她的爷爷奶奶有过联系,她知道,爷爷奶奶一直都不喜欢她和母亲,而且他们二老都在美国,联系上了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
苏曈连叹气的声音都夹着颤抖,不再理会她的亲生父亲这次又得消失多久,很快在手机里百度了一家殡葬公司委托其全程处理后事。
关了花洒,苏曈习惯性地用玻璃刮将玻璃和瓷砖上的水渍刮去。
她伸手抹开镜子上白茫茫的雾气,看着镜子里鼻尖眼角都红透了的自己。
加油吧苏曈,她给自己打了打气。
少女套上珍珠白的灯笼袖绸面睡裙后,提着洗衣篮走至阳台,将衣服分别装进相应的洗衣袋里,再放进洗衣机内。
贴身衣物是手洗,茉莉花的悠悠香气飘进没有月亮和星辰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