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淡笑道:“你说此举是栽赃构陷,难道你竟认为,儒家与这妖女就真的毫无干系?何况,是我等栽赃,还是其本就与花青虞有何猫腻,真的很重要吗?”
顾岫泽本来就是一个固执的人,即便被贬多年,磨平了些许棱角,多了几分通达圆融,可本质却从未变过,坚持底线,栽赃嫁祸,实为他深深不齿!
“督监院不是修罗场,而是替陛下监天下、正人心之地,若是栽赃都无所谓,往后还不知要办多少冤案!”他情绪激动道:“院长,你难道忘了,您设立巡查司,不就是为防止冤案发生?怎的没过多久,院长你便忘却初衷,诱使那女贼攀咬儒家!上不端,则下不正!上行下效,我看院长还是将巡查司解散算了,卑职没脸巡查下属,也自问刹不住院长您亲自掀起的歪风邪气!”
瞧他义愤填膺,满怀怨气,陆沉微微摇头,不急不缓道:“岫泽啊,你太刚直了,你说得都对,可却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