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淮曾做过御前侍卫,和贺祈是好友。贺祈为郑清淮求情,在皇上那儿也说得过去。郑家这一团烂摊子,还是少沾为妙。
贺祈挑了挑浓眉,淡淡说道:“父亲放心,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平国公瞥儿子一眼,不再多说。
……
初三正午,晋宁侯夫人住进了程氏医馆。
程锦容原本打算休息到正月初五。晋宁侯夫人一来,她索性也不休息了,坐着马车去了医馆。
郑清淮和朱启瑄守在床榻边,听到推门声,忙起身相迎。
晋宁侯夫人被马车颠簸了一路,被抬着进的医馆。此时昏睡不醒,面色惨白。看着比死人多口气罢了。
程锦容见郑清淮满面愁容,张口安抚道:“这等时候,发愁也没用。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有精力照顾好伯母。”
郑清淮叹口气:“道理我都懂。可看着母亲这般模样,我心里实在难受。”
儿子真心实意地难受。到了朱启瑄这儿,心疼的是自己的丈夫。至于这个刻薄刁钻又可恶的婆婆,能活几日就活几日……
朱启瑄心里嘀咕着,口中自然不能这么说,也张口安慰自己的夫婿:“住在医馆里,表嫂时时能来看看。有什么不妥,立刻便能针灸救治。你还有什么可愁的。”
郑清淮打起精神,拱手作揖:“有劳表嫂了。”
程锦容坦然受了这一礼,然后坐到床榻边。诊脉后,为晋宁侯夫人施针。几针下去不过盏茶功夫,晋宁侯夫人就醒了,颤抖着嘴唇要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