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挺勇的,做你们这行的,年假说请就请。”楚瑜笑,“我记得我那个时候,每年说是十几天的假期,实际上能休个三五天都得谢天谢地。”
肖贤以为楚瑜说的是这次出游,解释道:“组里没什么大项目,而且有两个实习生帮着,我出来玩两天不要紧。”
“我是说你刚工作那会儿。”
肖贤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楚瑜在说什么:“你知道?”
“老薛和我说过。”
“年轻吧,无知无畏。”
楚瑜没再接话,又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大概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窗外的景色,是山水也好、烟火也罢,仿佛从窗外望去,就可以忘却屋内的狭小、感受窗外的广阔,或是拥抱屋内的温暖、享受窗外的寂寥。人是矛盾的,他们总是渴望左手忧愁,右手美满,不然难以渲染痛得撕心裂肺、美得镜圆璧合。
“在看什么?”肖贤又问。
“看‘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楚瑜不知所然地答了一句。
“你想他了?”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吧,确定关系也是在那家酒吧,他们家的苏格兰威士忌很有名,就在那边的街区。”楚瑜用手指着窗外,对肖贤说。
“是嘛。”肖贤端起手中的苏格兰威士忌,和楚瑜碰了碰杯说。
“怎么没反应?”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楚瑜撇了撇嘴,道:“还挺大度。”
“无力回天的事儿,我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