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对那自甘堕落的人是不管的,”米拉迪说。
“但上帝对那些该死的家伙是要招来惩罚的!”费尔顿情绪愈发激动地说,“上帝是想在天庭审判前让人类先复仇的!”
“所有的人都怕他,也就放过他了。”
“哼!可我,”费尔顿说,“我不怕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
米拉迪感到她的心灵沐浴于乐不可支的快活之中。
“可是,我的保护人,我的父亲温特勋爵怎么也参与了这一切呢?”费尔顿问道。
“请听我说,费尔顿,”米拉迪说,“因为除了卑劣可鄙的人,总还有伟大豁达之人。我曾有过未婚夫,我爱他,他也爱着我;他和您一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费尔顿,他也和您一样,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找到他,向他讲了所有的经过;他很了解我,没有片刻怀疑。他是一个高贵的绅士,一个在各方面都和白金汉平起平坐的人。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身带佩剑,披上大氅,径直去了白金汉的府邸。”
“做得对,得对,”费尔顿说,“我很理解;但对付这种男人甩的不该是剑,而是匕首。”
“白金汉在前一天就以大使身份被派往西班牙去了,他是去为查理一世向西班牙公主求婚的,那时查理一世还是亲王。
我的未婚夫就回来了。
“‘请听我说,’我的未婚夫对我说,‘那个人已经走了,所以目前他逃脱了我对他的报仇,但我们暂时该结合了,因为我们早就该这样;然后您捎话给温特勋爵,以便维系他和他妻子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