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执事正在跟我们一块儿吃饭,这时候把他的怀疑用响亮的哼哼声和咳嗽声表现出来了。
“这是说您不相信吧?”鳏夫对他说。
“倒不是我不相信,”教堂执事慌了,“是这样的。……如今年轻的女人可能是非常那个的……什么幽会啦、用橄榄油加鸡蛋拌点辣作料啦……”
“您疑心,那我来给您证明就是!我是使用种种方法来维系她的忠心的,那就是说,使用战略性的手段,使用跟堡垒一类的东西。在我的摆布和我的精明性格下,我妻子对我不可能不忠心。我使出精明手段来保护我们婚姻的床。我知道一种像咒语似的话。只要一念这种话——得,我就可以踏踏实实睡觉,在忠心方面放心了。”
“这是什么话呢?”
“简单极了。我在城里散布不好的谣言。这谣言你们一定知道。我见了人就说:‘我妻子阿辽娜跟警察局长伊凡·阿历克塞伊奇·沙里赫瓦特斯基姘上了。’这句话就够了。谁也不敢勾搭阿辽娜,因为生怕得罪警察局长。谁看见了她,都赶紧撒腿就跑,免得沙里赫瓦特斯基生气。嘻嘻嘻。要知道,跟那个一脸大胡子的蠢材一打上交道,包你倒霉,他就会打五个报告上去,说你家的卫生状况不行。比方说,要是他看见你家的猫跑到街上,他就打报告上去,说得那猫仿佛是一条撒了缰的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