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立这个评论栏目具有两个目的:一是提升“《年鉴》作者群”的作品水平③,二是用作品推动热点问题的讨论。哈布瓦赫批判性地论述现代广告的结构,弗里德曼考察过苏联的斯达汉诺夫(Stakhanovite)现象,勒费弗尔则专门剖析过法国大革命之前的陈情书,还对德国重工业社会和经济的起源有过详细的阐述。布洛赫和费弗尔在评述有关西非和中东地区的作品时,敦促同行们要对这些异域题材进行深掘。布洛赫希望看到的殖民史并不是各种“英雄故事”,而是关注当地的社会结构。费弗尔则建议学者们,不要再“收集”古老、奇怪的风俗,而是成为具有批评精神的科学家,拓宽人类历史的研究范围。①
如果说正式的杂志文章和书评呈现了《年鉴》清新活力的一面,那么它的另一半——专业动态(科学界)、定向调查(调查研究)、主题论文(总体问题),则展现出了它的原创性和主编的抱负。布洛赫和费弗尔试图依靠自己和一小群志同道合者,建构一种全新的标准和更具批判性的视角,为实现更大的目标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