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程燕西失神的应了一声,医生刚转过身,程燕西却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又连忙叫住医生,“等一下!”
“程少还有事?”医生问道。
“那个……”程燕西的喉结滚了滚,微微一顿,又说道:“季凉她怀孕,究竟是七天还是十天?”
“这个是不知道的,只能确定不会超过十天。”医生道。
“那有办法确定吗?”
“没有。”医生摇摇头。
程燕西愣在原地,静静的、沉沉的,一句话都不说。医生渐渐被程燕西脸上的阴影所感染,一颗心不受控的加速,担心的问道:“程少,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程燕西无力地吐出两个字,挥了挥手,示意医生离开。医生点点头,拿着报告,轻轻退出房间。
房间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程燕西站在原地,从心脏到手脚四肢冰凉。季凉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呼吸平稳。
程燕西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双唇抿得紧紧的,伸手慢慢往季凉的小腹上放去,想要感受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手慢慢下沉,一点一点……
“该死的!”在距离被子还有一公分的时候,程燕西咒骂一句,猛地缩回手。他还是退缩了,万一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如果是七天,就只可能是他的孩子,可如果是八天、九天、十天,季凉那个时候还在曼府,那么……不!他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