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冉目光看过来时,她才有机会给她使个眼色,提醒道:“阿娘是怕你轻敌!”
谢冉撇了撇嘴,心里满登登的别扭。她又何尝不知母亲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听在耳中,仍旧是受用不起。
她这时候倒是想起父亲常说的话,道是自己只会凭三两点智计逞凶阵前,虽也有指挥若定的时候,但却总是缺乏那一怀宠辱不惊的大将之风,终究称不上帅才。
这是她的短处,她认,但却不准备改。
谢夫人那方静了静气,斜睨着她冷笑道:“哼,臭丫头,说我向着他,我且问你,你能拿得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昭明绝无谋反之心?”
谢蕤闻言,心头咯噔一下,立时抬眼去看谢冉,就见她脸色一变,紧咬着牙吐出一句:“我拿不出,不过此事背后绝对不清白。”
谢夫人落掌砸在榻上,倏然起身斥道:“一家之言!要是靠你一张嘴说说就行了,还要什么大乂律法?”
谢冉梗着脖子回道:“如若没有猫腻,怎么就那么着急着将人当庭杖毙?还有那些所谓证据,我一天没见过,便一天不相信!”
这话似乎又有些偏了题,谢夫人忽然意识到些事情,安抚了一下从旁拉劝着的谢蕤,转而道:“下令崇王当庭杖毙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