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了睁眼,脑中的酒劲在大肆侵蚀理智。
女人从蹲着转为站起,依偎到他身侧,清淡的香水味袭入鼻息。
“你是谁?”
付政霖的举止快速,一只手压在女人肩膀上,女人吓得不敢出声,嗓子眼挤了挤,吐出句话:“是谢先生让我来的。”
“滚。”
手指松开,他毫不怜惜拽着她胳膊往外推,硬生生将人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女人几步踉跄,结实的摔在吧台下,一只腿撞到了桌角,疼痛无比,但呛着一汪雾气,始终没流出。
“顾少。”
听到动静,顾巡上前,客气的扶起女人:“没摔着吧?”
女人摇头,很委屈,嗓子都哑了:“我没事,没伤到付总就行。”
吧台处的灯光,打不到沙发最里的位置,以至于吧台以外的人,根本看不到付政霖的脸。
只见黑漆漆一团。
“政霖,对人家小女孩这么凶干嘛?”
谢延喝到半醉,端着杯酒往前走,步态踉踉跄跄的,一只胳膊摁在吧台上,眼底尽是促狭:“再说了你都这么久……”
“用不着。”
顾巡把人安抚好,叫服务生送出去。
偌大的包间,仅剩三个男人,谢延往里坐,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你这样子,看来是不太顺利。”
顾巡喝了点桌上的白水,眼角余光扫付政霖。
他身上那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打禅城赶来时,狼狈又风霜。
头发半干状态,那双漆黑的眼下,是一片浓郁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