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娘,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陈秀娥嘀咕了一句。
季初夏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为咱们家操心呗,再过一段日子学塾就放假了,我那边也要开始编席子了,家里的事情可不少,一年到头还不得算算账啊?”
提到这个陈秀娥叹气:“咱们家这半年来可没少折腾,账还用算吗?欠了田家三十两呢,可真是要命了,罢了,不知道你啥时候能赚钱,我多绣点儿帕子吧。”
季初夏抬头看了眼陈秀娥:“所以,别人到你跟前来说亲事,你得往外挡一挡,他们为啥来说媒?还不是认为咱们孤儿寡母日子过不下去,想要捡便宜吗?”
陈秀娥是瞪了季初夏一眼:“人家是看中你了,瞎说什么?”
“看中我有啥用?也不问问我看不得看上。”季初夏拍了拍手起身:“反正我看不上谁,就能看上银子,仨瓜俩枣我还不稀罕。”
陈秀娥更犯愁了,就女儿这性子,以后婚事得把自己愁白了头啊。
头一场雪下过之后,冬天来的很快,河面结冰后,季初夏这边已经开始沤红粮杆儿,编席子了。
炕席的尺寸基本是固定的,梁福生感念季初夏教自己盘火龙,过来指点了好几天,主要是火炕和火龙的尺寸,席子跟草席子可不同,屋子里暖烘烘的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