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始善终倒不尽然,除非他们永远不会遇到像你这样的人。”韩玥讥嘲一句,牢牢看着他的眼睛,“那你现在可知自己是谁?为何而生?”
四目对视良久,欧阳槿负手而立,遥望远方,“若我说,我就是我,为正义而生,你信吗?”
韩玥笑着摇头,“你又绕回去了,咱能不绕了吗?欧阳槿,你究竟想怎样?襄州乱,孰国亡,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所谓的正义,难不成就是成为祸国奸臣的狗腿子?”
“没有好处。”欧阳槿很平静地说:“我也绝非是谁的狗腿子,我说过,我就是我自己,我只做自己认为该做之事。至于襄州会不会乱,孰国会不会亡,和我没关系,症结也不在于我。一个国家的存亡也绝非一人能为之,说大一点,是天意如此,气数已尽,说小一点,是贤正不立,撑不起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