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把手里的筷子重重撂下，冷声说：“吃饱了，我回去了。”
她蹭地站起身，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凳子，发出一声闷响。
推开厨房门的时候，就看到殷翠云在门口表情急切地往里面张望，分明是在等她。
“你等了多长时间，怎么不喊我。”柳如霜拽着她的手往回走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我不是怕打搅你们的好事吗？”
柳如霜嘴角怪异地抽搐了一下，看她笑得暧昧而猥琐，柳如霜才确认自己没想错。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俩就是单纯地吃了个饭。”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而且这天还亮着，我们怎么可能那啥。”
殷翠云回答得一本正经：“就你这样的还在意白天、晚上。”她这话暗示意味颇深。
“你学坏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往知青点走，走到半途遇到了王继财。
王继财左右两边分别拿了一个网兜子，分明是刚串亲戚回来。
“我表姐听说你要回城了，帮你带了一点这边的土特产。”说着把其中一个网兜子递了过去。
里面都是些柿饼、冰糖、茶叶什么的，东西都不贵重，可里面包含的情谊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替我谢谢表姐，等我走了之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柳如霜接过东西很真诚地道谢，不过她走了之后，杜家村这个鬼地方是绝对不会再来的。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沈万山在这里，她怕她哪一天心血来潮回来，会看到沈万山幸福的一家三口，或者是四口，那他是万万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