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译文虽不忠实,他的诠释倒颇有深意:“迄今为止,英国的诗歌天才有如一株大自然所种植的丛树,它随便长出千千万万纵横的枝干,尽力生长,可绝不是平均的发展。要是你逆了它的本性,强把它修剪成花园中的树木一般,那它定会枯死的。”
书一出版,警察当局立刻加以追究。书商下了巴斯底狱,服尔德一直逃到洛林[74],《哲学书信》被法院列为禁书,“堆在王宫前面大石梯下焚毁,因为它违反宗教,妨害善良风俗,不敬权威。”这条禁令于一七三四年六月十日执行。
这正如解释爱因斯坦的理论或苏维埃的宪法或皮兰德娄[75]的戏剧的书,在美洲要被刽子手焚毁一样。
八 至高至上的爱弥丽
要是一个女子爱上了一个名人,她的私情可以永垂不朽:夏特莱夫人[76]便是显著的例子。她未嫁时称勃勒端伊小姐,如当时多数的女子一样是很博学的。她懂得拉丁文,欢喜科学。她研究过数学,译过牛顿的定律,还附以代数的表解。她如服尔德所说的:在“风流自赏之外兼有哲学家的气息”,她又写过一部《幸福论》。但如果她不是服尔德的情妇的话,这些著作早已湮没无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