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奶奶走的时候,爷爷哭了,爷爷是条硬汉,我曾经问过哥哥,我哥说他从来没见爷爷哭过,但是那次,爷爷哭得像个孩子,一直念叨着奶奶是骗子,说好了陪他一辈子的,却先走了。”
“清澜,不要说了。”
“让我说完,傅衡逸,我不想做个不诚信的人,但是似乎我也要对你食言了,我多想能跟你牵手到白头,待我们白发苍苍时,一起漫步在夕阳下。”
“会的,伊登的新药马上就要研制完成了,你再坚持一下,一天,就一天好不好,清澜,我求你。”傅衡逸低声祈求。
他说,我求你。
那么骄傲的男人此刻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红着眼眶,低声祈求着他的妻子为了他再坚持一天,再努力一点。
泪眼从眼角落下,模糊了沈清澜的视线,傅衡逸伸手,轻轻替她抹去泪水,“怎么忽然就哭了?”
沈清澜嘴角轻勾,“傅衡逸,我爱你。”
“我也爱你,沈清澜,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傅衡逸伏在沈清澜的耳边,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温柔,却带着哽咽。
他不是个喜欢用言语来表达情感的男人,这不是他第一次说爱她,确实说的最多的一次。
身体很痛,沈清澜的额头渐渐布满了细汗,她想也用手摸摸傅衡逸的脸,却做不到了,她轻声开口,“傅衡逸,别伤心,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