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毛病的吧?哎喂,老兄,现在是你在黑漆漆的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对我喊打喊杀的。怎么着,居然还不兴我们还手呀?什么叫我们残杀自己的手足,你搞搞清楚,是你来残杀我们好吧!”赵子聪顿时怒了,从人群中策马而出,长剑指着那名军官的鼻子骂道。
那军官苍白着脸色道:“翼安王图谋不轨,勾结恒王余逆,在祭祀之际,刺杀皇上,导致祭祀琥阳王和数位亲王子侄血洒当场。他还派人劫杀皇上爱妃晨妃娘娘的车架,将护卫谈德以及侍卫、宫女等数百人赶尽杀绝,如此恶行,简直人神共愤,罄书难竹。诸位将士乃是我吴越国精税之士,你们的尽职应该是保家卫国,难道你们甘心跟着这么一个叛君叛国的逆贼,乃至于你们的祖宗后代个个蒙羞吗?”
“照这位将军所说,本王岂非忙得要死?”翼安王下马走了下来,一步步向那军官逼近,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仿佛是无奈到了极点,又仿佛是怒郁激烈近乎爆发:“本王先要忙着刺杀正在祭祀的皇上和各路亲王,完了之后,还要跑到半路去劫杀晨妃的车架,然后再回这里被你偷袭,我说,你算过没,这从城里到城外的,从这一头再到那一头,本王有多少时间带着这些重兵重马杀来杀去的?”
他抬眸看着那个军官和他那残伤的手下一眼,带着洞彻一切的冷然和悲悯:“算了,看在你如此尽忠尽职,又无畏无惧的份,本王放你一马,带着你的手下走吧,本王并不想再造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