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娟急得团团转：“眼睁睁看着他死？”
王大夫道：“只能如此了。”
吕四牛跑过来喊：“郭镇长，救救小翠吧，我一个人不得行。她怀的是双胞胎，三条人命啊。王大夫，B超还是你超的。”
大地突然间又猛烈地摇晃起来。齐红玉先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一个胖学生倒在她的伤腿上。齐红玉惨叫一声。
正在废墟上的人都慌忙往下撤，有的跌倒在地，有的被废墟的二次坍塌砸伤了腿。刘基础抱住余陶跳出去。一片惨叫后，所有的人都望着冒着尘烟的大废墟发呆。
郭娟突然间爆发了，仰着头，举着双手朝阴沉沉的天空挥舞着：“苍天，苍天，你个王八蛋，你有完没完——你有完没完——”
一个伤员拖着伤腿站起来，捂着刚被磕破的额头，仰起满脸是血的头，大声骂道：“老天爷，我日你先人板板，你把老子害惨了。娃没了，老婆没了，老子怕个毬。你把老子害惨了，啊啊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