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陈炎君又说,“朕希望老师能和皇叔保持以往亲密的关系,一切如常。”
裴相笑了。
“老臣这里自不用陛下操心,陛下应多担心白匹夫,莫让他向人乱嚼舌根,坏了老臣与九亲王的关系。”
说到这里,陈炎君道:“老师,朕还有最后一问要请教,还请老师名言。”
“陛下请言之。”
“老师站在朕的立场,朕很高兴,也很感激,但是对皇叔而言,老师岂不是背叛?”陈炎君说,“若皇叔即位,老师也是当朝宰相,与今时不会有任何差别,老师这样的选择,亦或是这样的做法,学生愚钝,不明白老师所想为何?”
“你这个问题很蠢,”裴相道,但没有露出来以往的那种责备,很平淡的解释,“老臣位列相位已有君王两朝,老臣是大炎的宰相,不是九亲王的宰相,大炎是陛下的大炎,不是九亲王的大炎,臣这样说,陛下可明白了?”
裴相虽然相问,但还是在继续的说:“朝中为官,与人为善乃基本之道,本相虽于朝中位高权重,但仍不过乃臣子,怎可与亲王嫌隙?也就是那白匹夫油盐不进,但仗着手握三军军权,敢与九亲王分杯羹罢!”
“那老师曾帮皇叔?”
“为真。”
“那老师帮朕?”
“为真,你是本相曾赌上身家性命教出来的学生,你何以认为本相会任由你死?本相三余载欺你压你,是让你莫要在九亲王前锋芒尽显,同你那些皇兄一般惨遭毒手,防不可防,则大炎真切危矣,更是让你明白这皇权不好掌控,皇家之路又是何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