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冷冷地自眼皮底下看着于扬,见她这么恭敬,反而再骂不出来,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半天才叹了口气道:“于扬,你何必为周建成担那份罪,好好一个女孩子,那么刻薄做什么。”
于扬听了,心里一块大石落下,还好,没有怀疑到她头上来。“大姐,请听我说说我的想法。说实话,这回是我自己要求来的,我私心里真的觉得这个办法对你来说最是有利,无论如何,有笔现金傍身要好过啥都没有。现在这世道人们都是认钱不认人的,无论你过去做过什么好事,别人或许偶尔会惦记着你一点,但是长贫难顾,最后还得是自己为自己预做打算。大姐你为人一向大公无私,这我知道,但现在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于扬这话是经翻来覆去考虑过,今天才逮到机会说出来的,自信可以一箭射中刘局的内心,相信她这两三个月下来,应该对她于扬话中所说有相当体会。这也是于扬自己落魄一段时候后的总结体会,所以说出来才会情真意切。果然刘局听了后耷拉下眼皮,静静地如睡着一般,她必是有所触动了。而刘局的丈夫则是在那么小的房间里转来转去,不知怎么想到了才给于扬搬把凳子过来。于扬见凳子乌漆抹黑的,不知积累了多少陈年老垢,但也只能客气地道声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