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动,潘阳忽然将自己手中的书籍递了过去,道:“兰卿,你看看愚兄这本。”
祁芳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接过潘阳递过来的书籍翻看了起来,道:“兄长,你这本也绝对是元常公的真迹,殿下难不成让元常公专职抄书了?这可真是大材小用。”
“不对。”潘阳拿着祁芳案几上的那本《春秋》看了片刻,道:“兰卿,这书绝对不是抄出来的。”
祁芳楞了一下,问道:“兄长何意,这书不是抄出来的,还能怎么来?”
对于能够书写的纸张,他们没有意外,这东西早就几年之前便已经开始在晋阳流行,而且价格还不贵。现在的他们,包括户部都是用这种纸张来记账,而非什么笨重的竹简。
但对于潘阳说这书不是抄出来的,祁芳不敢苟同,他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
潘阳笑道:“兰卿,为兄读书不多,勉强识字而已,但是愚兄却知道,哪怕是同一个字,让同一个人来写也会有略微的不同。但你看咱们手中这两部书,同一个吾字,行笔运墨,甚至连最后这一勾都完全相同。如果换成是你的话,可能如此?更别说咱们如此多人,如果人手一本的话,如此多字,得花费元常公多少时间,而且抄写如此之多后,字迹还能丝毫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