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权站在一边,看医生拿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去擦她的伤口,那道伤口大概三厘米,有缝针的痕迹,看来是划得很深,现在又红又肿,看上去十分骇人。
危晓之前说是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家里没有尖刀,而且切菜不可能贯穿,看来她是撒了谎。她到底是去哪儿弄了这么严重的伤口?海边医院?
时遇权便趁危晓去打针,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便不太好。
在医院打完针,危晓的烧退了一些,医生又开了一些退烧药,让他们回去,第二天再来复诊换药。
回家路上,时遇权突然很生硬的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看你作践自己,你放弃原本有的人生,像只蜗牛躲在这里,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明明在国内有自己的事业,却要在日本为了挣钱凌晨去渔港打黑工!还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你很希望我走?你……”危晓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很讨厌我吗?”
“对!没错!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来历不明讨厌你神神秘秘讨厌你多管闲事讨厌你撒谎骗人!你说什么找人根本就是骗人吧,你就是觉得我像你老公,你想望梅止渴,所以你留在这里,缠着我,这让我感觉很恶心,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讨厌做任何人的替代品!我也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所以,请你离开我的世界,离开我的生活!”如果真的能骂醒她,时遇权不介意自己完全变成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