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经济是拮据的。哥哥没有谋生能力,却一身坏习气。起初,我还不懂得什么是抽大烟的嗜好,后来,我看到林松渚犯烟瘾时满地打滚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我想到左忆青妈妈,不知道她看到这一幕会怎么说怎么做。有一段时间,林松渚住到医院去戒烟了,家里清静了一阵。我又想起林嘉树爸爸,他一直那么忙碌,几乎没有管教自己儿子的时间和精力。如今阴阳两界,相去甚远,他在九泉之下,还不知会焦虑痛苦到什么样子呢?
已经去世的爸爸却只能用自己脆弱的生命来验证世事无常的道理,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应该努力地活下去。
每天早上,我就到言为复的报社中去。有时,他还没来,我就把屋里打扫一遍。他来了看到窗明几净的屋子,特别高兴,一个劲儿地笑:“教堂后街出才女! ”他是喜欢开玩笑的,而我,这时好像犯了青春期忧郁症,很少笑,只是坐在窗下,校对他前一天编辑出来的稿子。
“你为什么总是抑郁寡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