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乘上火车的当天晚上,我便迫不及待的向耗子提出去他家玩。他一口答应,回头又约上了齐晓亮。
之前耗子用蜡烛给家里烧了个精光,然而他的父母凭借勤劳的双手慢慢把火灾造成的损失弥补了回来。房间是经过重新粉刷装修的,虽然陈设还有些简陋,不过已然有了家的感觉。
晚上,耗子爸妈在饭店里忙活,三个孩子玩着新买的游戏卡带不亦乐乎。不知不觉时钟指向了九点,齐晓亮像被踩着尾巴似的蹦了起来:“哎呀妈呀,我爸快该过来喊我了,看我搁你家不写作业打游戏非得收拾我……”嘴里这么说,目光却恋恋不舍的盯着屏幕上那只举着木箱的松鼠。
耗子的眼睛同样掉进里电视里拔不出来了:“再玩一会呗,马上就要通关了。”
齐晓亮抱着自己吃不着葡萄也得把葡萄祸害了的心理提醒道:“你俩也别玩了,耗子你爸你妈快回来了,看你这么晚还打游戏肯定得削你。”
耗子的亡命赌徒体质突显得淋漓尽致:“削就削呗,又不是没削过。老陈头,齐晓亮怕他爸得回家,咱俩继续玩。说不定我爸我妈看你在咱家待着不好意思打我呢……你晚点走没事吧?”
我从小到大没怎么挨过家长的打,犯了错顶多被训斥几句,所以一直认为挨打是件十分严重的事情。得知耗子爸妈可能会家暴他,不免忧心忡忡。可我同样舍不得手里的游戏,脑子一转提议道:“我爸没在家,上外地了。你俩晚上能出去不?要不你们拿着游戏卡上我家玩去呀?玩一宿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