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为?”我强撑着问出来。
春嫣落泪,摇头:“二殿下未说。”
侯爷与夫人亡故,我又在病中,春嫣只能让棺木先放在灵堂。
并未想要一直瞒我,只是前日看我醒了,见我状态不好,便没有同我讲,想着让我再养几日。
我被搀扶着到了灵堂,想不明白为何短短几日,我的阿爹和阿娘就躺在棺木里。
我让他们开棺,春嫣拉住我,说这不合礼数,会惊扰逝者。
“我只、只是想再看一眼爹爹和娘亲,”我将头靠在棺木上,掉下泪来。
“不行是吗?”
“那我不看了。”
“小姐别哭,”春嫣声音哽咽,“你的病还没好,别哭坏了身子。”
喔,不能哭。
我点头,坐到蒲团上,春嫣为我披了件毯子,将我抱在怀里。像幼时我想出去玩,被母亲拒绝后缩在被窝里掉眼泪一样,春嫣总会这样抱我。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小姐,你要坚强,如今沈侯府只剩下小姐了。”
谢绝了外人的吊唁,我让春嫣关了府门。
父亲自与孙开河断交后便不再出去喝酒,这些年来交友甚少。
母亲素来与京中的夫人们不合,这么多年都是我们一家三口过得。
我不想外人来打扰。
守灵的第三日,小厮来报,老侯爷回来了。
我看着面前这个不苟言笑,满头花发的老人怔愣了许久。
他也看了我一会,绕过我,进了灵堂。
他在堂内站着,目光一直看着棺木,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