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唠得热火朝天。徐德龙倒像个局外人,不声不响地进屋,朝炕头上一仄歪(斜躺)。
“头剃了吗,德龙?”丁淑慧因为没抬头,看见他刮过的脸,就不会这样问。
徐德龙摘掉帽子,露出光光的头茬儿。
“淑慧姐,你看德龙。”徐秀云觉得他滑稽可笑,“瞧,德龙耍嘛!”
丁淑慧瞅徐德龙噗嗤笑出声来,受熏染徐秀云也笑起来。
“你俩笑啥?”
“有你在家晚上甭用点灯,光落省油啦。”丁淑慧玩笑道,“锃亮,锃亮的。”
“光头还是大哥剃的好,手法也好。”徐德龙摸着自己的头说,在徐家大院的日子里,年幼的四弟头发都是由长兄来剔。
“还说呢?”丁淑慧揶揄道,“大嫂说过,你小时候特护头,每回大哥给你剃头,你就像杀猪一样叫唤。”
“你看见啦?”他要为不光彩的历史狡辩。
“我没看见,是不是这么回事吧。”
徐德龙重新戴上帽子,样子滑稽惹得丁淑慧继续耍戏他道:“躺在炕上戴帽子,租来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