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今日他稍稍迟疑,稍稍表露,不用等到明天,大晚上的……靳丰年肯定一封书信送北澜,到时候靳月、傅九卿、裴春秋,包括明珠霜枝她们,铁定都知道了。
“她伤口没有毒,就是伤得深,需要静心调养而已。”靳丰年原就是个人精,还不知道慕容安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他不愿说,靳丰年便也不再多问。
到底是年轻人的事儿,他这老头子说再多都没用,关键还得自己想明白!
“那就好!”慕容安转身就走。
靳丰年叹口气,幽幽开口,“你但凡有你爹慕容珏一半的坚决,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慕容安:“……”
这是实话,大实话。
当年慕容珏和阿鸾的阻力、压力,丝毫不逊于慕容安现在。
望着慕容安离去的背影,靳丰年颇为感慨,“年轻时总觉得来日方长,历经生死才知道,来日方长敌不过世事无常,唉……”
不懂的依旧懵懂,懂的人,已心字成灰。
南玥帐中。
“如何?”耶律长河眉心紧皱,瞧着躺在床榻上的儿子,面色铁青得厉害。
女儿不知所踪,儿子又受了重伤,让他这老父亲如何受得了?
“贯穿伤,好在没伤着骨头和筋脉,虽说对方下手快准狠,但是少、将、军运气不错,否则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军医拭汗,直起身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