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看到他憔悴的模样着实心疼不已,没有着急去询问前因后果,而是对着他伸出了双手。
“要抱抱吗?”
沈修契沉默着搂上了她的腰,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窝进她的怀里,苏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拍着他的脊背。
一切都是那么多自然而默契,并不需要用很多的言语去进行安慰。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大哭一场,将压抑在心内的委屈一掏而尽,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眼泪这种东西,既是天生的,就不应该给它加上该与不该的定义。
“爷爷说让我当他一马。”
“嗯。”
“我没答应。”
“后悔吗?”
“我想让爷爷好好的活着。”
“所以,你觉得爷爷晕倒是你的错?”
“……”
沈修契沉默着没有回答,可就算不回答也知道他肯定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委屈巴巴的坐在这。
苏湄放开他,也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她看着他,他的眼眶红肿着。
“小猫,你是你父母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你谨小慎微,没有一刻停歇的去查杀死他们的凶手,而现在有罪的人正在承担他们应履行的罪责,你很孝顺,你没有错。”
“爷爷是你的爷爷,但他也是一个父亲,我想他是因为人子的不堪而气极晕倒,却并不会因为你的孝顺而去责怪你。”
“或许,他在最后的那一刻向你求情,但你并没有必须要答应的义务跟理由不是吗?不要去责怪自己,我相信,爷爷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他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