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糟糕。”K. 说，虽然他并不完全真的这么想，因为他对于住房的问题并不太在意，而且在这个两侧没有墙和窗户的阁楼上，寒冷的空气尖锐地穿过，他现在只穿着内衣，感觉很冷，“现在你把房间布置得这么漂亮，我们却要搬出去。我真不想接受这个职位，现在这个小教师对我的羞辱已经让我感到很难受了，而他甚至要成为我的上司。哪怕我们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许只要到了今天下午，我的处境就会有所改变。或者至少你能留在这里，我们可以拖着观望一会儿，只给教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对我来说，我总能找到一个过夜的地方，如果必要的话，真的可以去巴拿——”弗里达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那个地方，”她紧张地说，“请不要再这么说。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我都会听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会留在这里，尽管这样我会很伤心。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拒绝这个提议，尽管我认为这样做不对。因为你看，如果你找到别的机会，就算是今天下午找到了，那么我们当然可以立即放弃学校的那个职位，没有人会阻止我们。至于在教师面前受到羞辱，我会确保这种事不会发生，我会和他谈，你只需要站在旁边，不用开口，以后也是这样，你永远不需要和他交谈，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实际上只有我去当他的下属就行，而且甚至我也不会是下属，因为我知道他的弱点。所以，我们如果接受这个职位，什么都不会失去，但我们如果拒绝，会失去很多，尤其是你今天如果没有能在城堡里取得任何进展，真的会发现在村子里找不到任何一个能收容你过夜的地方，或者说找不到任何一个地方，让我作为你未婚妻能不感到羞愧地留宿。而如果你找不到一个过夜的地方，你会要求我留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睡觉，而我却要看着你在外面寒冷的夜晚中徘徊吗？”K. 一直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用手拍打自己的背部，试图让自己稍微暖和一点，他说：“那么别无选择，我们只能接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