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韦端闻言大惊,叫道:“可是并州百姓幸福安康,此事难道也是假的不成?”
金尚苦笑道:“这就是杨帆的高明之处,在他治下,不得不说,堪比文景之治,可这些却都是他一手操办,跟天子并无半点关系,在并州,百姓只知杨骠骑,却不知天子,这难道还不是大逆不道吗?”
韦端眉头微皱,问道:“杨骠骑怎么就成了逆贼了?元休你跟我好好说说。”
金尚不敢隐瞒,回道:“在并州,天子并无调兵之权,对于各地官员的任用,也是全凭杨帆一人就说了算,朝中公卿大臣们均无权插手地方政事,反正,不管天子还是公卿大臣提出的建议,都需要经过杨帆点头同意,天子,就是杨帆手中的玩物啊!”
“怎会如此?”韦端闻言大惊,虽然金尚不过是以点带面,但在这寥寥数句话中,韦端还是听得出来天子在并州是个什么样的处境。
金尚的思想本就顽固不化,此刻有倾听者,更是义愤填膺,满腹牢骚,殊不知,他现在领取的俸禄都还是杨帆给的,杨帆也对他们这些朝中老臣没有太过为难,只要建议合理,杨帆一样会采纳,晋阳朝廷也没有他说的那般黑暗,只不过,天子没有人身自由这点,倒是真的。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卫宁直接趁热打铁,愤怒的说道:“朝廷上,杨帆何作何为,我等并未亲眼见到,也无法评判,但是,杨帆对地方世家的做法,诸位可是看在眼中,他每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世家都会遭受到极大的削弱,更有甚者,直接是抄家灭族,如此冷血的屠夫,若是真被他执政天下,那岂会还有我等世家的出头之日?雁门马家、河内司马氏及其我河东卫氏,都是前车之鉴,还望韦老大人切勿相信坊间的百姓谣传,上了杨帆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