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年纪就搬过砖,扛过沙包,挑过大粪,可以说,他什么活都干过,在这个子承父业的年代,他能从一个搬砖挑粪的成为一名白大褂,有多不容易!”
秦惊蛰定定地看着钟盈华,“他表面看着很温和,其实他骨子里是一个性格非常坚韧并且非常有主见的人,您和他的父亲在外面有众多人情,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过,哪怕是在他最困难最难捱的时候。他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踩出来的,没有靠任何人。”
“所以我想,如果他是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回京的话,他一定会更开心。”
钟盈华听着秦惊蛰的话,一时有些愣怔。
愣了好半晌之后,嘴角这才露出一丝苦笑:“原来,这傻孩子一直在骗我,跟我说他过得很好。”
接着,眼眶就有些泛红,“我还一直很欣慰,觉得他没受过什么苦。”
天底下,没有几个母亲不心疼孩子的。
钟盈华听着秦惊蛰的话,心里就觉得疼得不行,一想到霍淮曾经经历过的种种,比她自己受苦受难还要让她难受。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钟盈华从口袋里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眼角,“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你和霍淮的事情,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是不会干预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