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四平一看不好,忙收好舌头,说,二少爷!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
说着,他撒腿就撤。
汪四平走后。
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全是寂寞。
他低头,钱包里,隐匿着一个少女的照片,明亮的微笑,如同春日风,夏日花,秋日水,冬日雪。
金陵,能忘掉一个人,多么好。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能做到的,却往往做不到。
比如,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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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没事,有我在。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程天佑已在窗边,站着,端着一杯热茶,看风景。
白色窗纱,衣衫熨帖的男人。
抬头仰首,皆是风景。
我看着他,如同看着这世界最好的风景。
我想起了十六岁,也是这样的阳光,这样的窗帘,这样的他。
他回头,看到我,说,你醒了?
我笑笑,微微的歉意,说,我本来在等你回来的。不知道怎么就睡了……可能是,电影太无聊了。
他说,是我这些天回来得太晚。
他说,以后如果我回来得晚,你就不必等我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喜欢等你。
他笑笑。
程家的子弟,一般成婚之后,女眷都会搬到香港旧宅里,相应地有圈子有伴,男人们忙工作应酬,也不必太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