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刘懿努了努嘴,“虽然不知道将来如何,但此刻使命未达,万不能半途而废,如果到此为止,儿会终身抱憾的!”
刘权生忽然画风一转,笃定地说道,“自古以来,有为才能有位,可你现在已经有位了,只需放手作为一番,其位自坚。儿,听爹一句,这条路,莫要回头,回头了,就是万丈深渊。”
“可是!”刘懿吞吞吐吐,显得左右为难。
平田军旨在平田,说白了并不是出去打仗,可这一路却苦难重重、危险重重,刘懿并没有这个把握去带所有人从每一次角逐中活着回来。
可能,自己的一言之错,便会使百人丧命。
可能,自己的一念之差,就连自己,都会人死恨消。
若真如此,自己九泉之下,该如何向他们交代呢?
刘权生目不转睛,一连三问,“我且问你,你东方爷爷的仇要不要报?那些枉死的人要不要去求个结果?那些终日耕种却食不果腹的百姓要不要去给他们个解脱?”
这是一剂猛药,让刘懿瞬间清醒,脸上立即露出了决然之色。
不过,这股决然之色,很快便消失而空。
“儿这次薄州之行,的确是建功不多啊!”刘懿尴尬一笑,道,“这么大的担子,压给我一个孩子,爹,您还真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