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收敛笑容,回头瞧着少年道:“我瞧这人大不了你几岁,年纪轻轻,便出来闯荡江湖,又伤得这般重。唉,说也可怜!要不是咱们当时恰巧路过,这会儿他恐怕早死在那荒郊野外了。”
其其格丽颜一沉,道:“爷爷,咱们能救活他么?”
爷爷道:“这么多箭伤,有几处伤到了要害,要是常人,早就死了。这年轻人昏迷五六天,仍还活着,可见他非等闲之人呐。最后能不能熬过这一劫,那也得看他的造化了!再说这一路颠簸,恐怕…… ”
其其格面现忧愁,对爷爷道:“爷爷,咱们一路辛劳,其儿疲累了,今儿晚便在道旁搭帐篷歇息一宿,明儿一早再赶路吧?”
爷爷知她心下担忧车上的少年重伤之余,长途颠簸于他不利,想让他安安静静休息一夜,便微微一笑道:“爷爷这把老骨头也快散架了,休整一夜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当日行至天晚,便从车上取下帐篷,才一小会儿,便搭起了两个蒙古小包。
其其格爷孙俩均是蒙古人,过惯了游牧生活,随身携带帐篷,那是再寻常不过的物事。便是这次出远门南下中原,也不忘带上。
只是这次只带了两顶简易帐篷,每顶帐篷恰好只够一人躺身。搭好帐篷后,爷爷道:“其儿,咱们将那年轻人搬进帐里住,你住另一个帐篷,爷爷我就睡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