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长而尖利的金色犬牙从他的嘴角伸出,他突然间张口发出一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啸吼,没有了优雅,没有了俊俏,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勃然绽开,周围原本在迅速蔓延的血光突然间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收缩起来,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都在急剧压缩,巨大的压力之下,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发出一阵密集的格格声,所有的身体居然在同一瞬间缩小了五分之一。
这些人一个个浑身颤抖,显然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然而这些人似乎无不坚忍之极,居然没有一个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痛苦之声。领头的黑衣人突然从长长的袍袖之中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以拇指指尖长长的黑色指甲在中指的指甲上轻轻一弹一刮,一点黑色的火焰顿时腾地燃烧起来,黑色的光芒若有实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格格声中,竟然将四周回缩的血光暂时撑住,光影中的一干黑衣人也一个个长舒一口气,身体又迅速恢复了原状。
该隐嘴角露出一丝残冷的笑意,他注视着黑色火焰形成的那个光罩,摇摇头,右手猛地加力一握,只听砰地一声大响,黑色光罩蓦地四分五裂。四周愈趋粘稠的血光急骤地往中间一收,就在即将接触到那些黑衣人之际,该隐突然潇洒地打个响指,血光顿消,周围的一切已经全部恢复了正常,该隐依旧是面色漠然稍带忧郁地负手而立,那数十名黑衣人就站立在离他不过百丈距离的山路上,静静地对视,仿佛刚才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