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前些日子把她送回来了。”闻昼闷闷道:“她现在眼睛不方便,玄觞在妖府照顾她,不会出事。”
晏画依然不放心,“她不会再搞事情吧?”
“不会,她知道辰南死后大哭了一场意志消沉了很久。”
“这样啊。”
晏画松了口气,再看向一脸茫然的闻昼,心下也是复杂,现在的闻昼并不明白棠宁为什么那么恨天界。
她其实早就能恢复闻昼的记忆,可是她却不愿让闻昼想起来那些旧事。
现在虽有些痴痴的,却没什么仇恨。
殿外阳光明媚。院子里的杏花开的正盛,粉粉簇簇的一团,随风款款摇摆。赤霞粉雾一般,令人心生欢喜。
晏画定定看了一阵,忽地又想起来那顿没喝到口的酒。
她低声道:“还是找不到时嬴吗?”
闻昼摇头:“一点痕迹都没有,妖界也没有他的踪迹。”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这位挚友。晏画无言以对,又躺了几日,终究是躺不住了,寻个日子摸去了朝华殿。
一进殿,朝华殿主就迅速折起了手中纸,塞进了袖口里。
晏画眼疾手快地跳过去,生拉硬拽出来,对着日光一照,发现竟是一张渊何的铸造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