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文的面孔变化时,她的一切也都在变,穿着在变,由蓝红相间的青春装束,变成了蓝黑色的西式装束。她的身材、腿和胳膊都在变化,身高增长不多,因为她在少女时代就有不低的身高了,其他变化也不是改头换面的巨变,像是一个局部一个局部的微调。就在这微调中,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成年的、四十岁的温文继续向前走着,但已经放慢了脚步,嘴角挤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笑,其中包含着不知多少复杂的内容。最表面的一层内容,是她确信,在巷口目送她的齐远亮已经距离遥远,看不到这缓慢的魔术,看不到这变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脚步放慢,这个像是没有尽头的小巷也有了一些到头的迹象,在一个拐角处,出现一片的大的空地。“温文”在这个空地上停了下来,用手指一缕缕将头发分开,向脑后收拢着,不知是真地在打理头发,还是借此平复着内心。
这时有个人问她:“需要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