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又要体检,修觉得麻烦死了,但住院之后每天都得接受检查吧!等那个男人话说完,修正准备挂上电话时——
“啊,还有,”那个男人说,“这次的协助费是一天两万元。”
一天两万,住院十天就是二十万。虽然这个金额租不起房子,但只要有这笔钱,就可以脱离现在的生活了。
修是在做兼职结束的路上接到临床试验所的电话的。
“太棒了!”他毫不顾忌路人的目光,欢天喜地起来。
临床试验的兼职确定后,发纸巾的工作让修越发觉得难熬。除了工作乏味与身体疲劳,他对工资也越来越不满。很快,他只要躺着就能赚进二十万元,而现在在冷天里像根棒子般戳着,一整天下来只能领到五千四百元,太不划算了。而且每天中午都得陪轻部吃饭。一个人的话,吃什么都行,但轻部极端偏食,只吃汉堡、咖喱和牛丼。
话虽如此,因为有这份兼职,他才能脱离窘境,所以就好好努力到最后吧!修这么鼓励自己,勉强做完工作。然而,随着日子过去,他开始为要何时开口辞职而担心。他不怕告诉毛利,问题是轻部。
“阿修很有天分,可以成为这一行的专家。”
轻部之前都只喊他“喂”,却在不知不觉间改口叫他“阿修”。他好像认定修会永远干发纸巾这一行,最近修没拜托他,他也会主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