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点点头。
“您会很仁慈吗,友索?”比加斯问,“我是一个人,您也知道,人的模样块头各不相同,站在您面前的就是其中的一员。我的肌肉不发达,可我的嘴巴很有劲儿;我吃得不多,可要填饱却很费事。随您的意使唤我吧,把我掏空也不怕,我肚子里总有干货,比您送进去的饲料多得多。”
“我们没工夫听你那些愚蠢的俏皮话。”杜丽厉声说,“你们该去了。”
“我的俏皮话都是双关语,”比加斯说,“而且它们也不完全是愚蠢的。‘去了’,友索,就是成为逝者的意思。是吗?那么,就让逝者逝去吧。杜丽一语道出了事实,而我正好有听出事实的才能。”
“这么说,你能感知真相?”保罗问。他决心再等等,耗到自己幻象中动身的那一刻。随便做什么,总比打破既定的未来时间线、弄出新结局要好。在他的幻象中,奥塞姆还有话要说,除非未来已经改变,进入了更可怕的隧道。
“我能感知现在。”比加斯说。
保罗注意到侏儒变得越来越紧张。难道这小人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比加斯会不会也有预知能力,正是这种预知能力使他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幻象之中?
“你问过丽卡娜的情况吗?”奥塞姆突然问,用他的一只好眼睛注视着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