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不停有军报自外传进来。
苏言尘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不是一个能安静下来的人,倘若长久不说话,我定是会被活活憋死。
于是,为了调节氛围,我将一个自编的笑话娓娓道来:
“从前有一个老男人,他活到六十岁才终于盼来了一个儿子。既是老来得子,自然要捧在手心、含在口中。
他每天要亲自哄孩子睡觉,给孩子讲床前故事。
他的故事是这样讲的:从前啊,有一个父亲,他在给孩子讲故事,他啊……
孩子嚷嚷着打断了他:‘爹啊,我的耳朵痒痒。’
他这爹紧张得不行了,哎呀,‘我儿的耳朵怎么就痒痒了?快让爹揉一揉!’
‘爹啊,是您老的故事让我的耳朵痒痒,我都听出茧子啦,您都舍不得换上一个讲。您便是这般宠儿子的吗?’”
笑话讲完,我自己咯咯咯咯地乐个不停,我的肚子都笑痛了,也没见苏言尘乐一下。
我哼一声,别过头去,“陛下真是无趣!”
苏言尘展颜一笑,“还是孤来为绡儿讲一个笑话吧。”
“从前有一个女子……”
他抿嘴,半晌不语。
我催道:“然后呢?”
“她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却总能笑破肚皮。”
“……”我抡起拳头砸向他,“陛下不仅无趣,还十分可恶!”
突然意识到此举有忤逆之嫌,我的身体一僵,手悬浮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