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胸前掏出我在信里给你描述过的那件武器,正想熄灭蜡烛,可我把蜡烛一把夺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臂。
“‘我不会不吭声的,’我说,‘你千万别碰他。就让门关着吧,别作声!’
“‘不!我已经下了决心,老天作证,这事我非干不可!’那个不顾死活的人嚷道,‘不管你自己愿不愿意,我一定要为你做这件好事,也是为哈里顿讨回公道!你不必费神来护着我,凯瑟琳已经死了,哪怕这会儿我割断自己的喉咙,也不会有一个活着的人为我惋惜,或者为我感到羞愧——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跟他去争论,还不如跟熊去搏斗,或者跟疯子去讲理。我唯一的办法是奔到一扇格子窗前,警告那个他蓄意要谋害的人,告诉他厄运正在等待着他。
“‘你今晚最好还是另外找个什么地方安身吧!’我用一种颇为得意的声调喊道,‘要是你硬要进来的话,恩肖先生正打算让你吃枪子儿呢。’
“‘你最好还是把门打开,你这个——’他回答说,称呼我时用的词过于文雅,我不想再重复了。
“‘我可不想管这种闲事,’我回敬说,‘要是你愿意,就进来吃枪子儿吧!我已经尽到我的责任了。’
“说完,我就关上窗子,回到炉边自己的座位上。我这人脑子里虚伪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没法为他的危在旦夕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