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师傅从小厅里面出来,下到二楼,堂倌左手覆着个毛巾过来跟他说话:“老板,老板,老板... ...”
“啊?”鹿儿转头回答,小声地吼,“没聋,喊什么呀?”
“您且给个话儿啊,晚上若是不待客,我把牌子挂出去啊。二十多桌儿老客定位的,我要么差人,要么打电话去告诉人家换时间。”
“你跟我要话儿,我跟谁要去?”鹿儿指着自己鼻子问堂倌儿,“您看我是问楼上那位王爷啊,还是问小日本子啊?”
堂倌儿凑上来,紧着鼻子拧着脸地抱怨:“这是不让人做买卖了。外面里三层外三层被日本人的车围着,一楼大堂还坐了一层,这都什么意思啊!”
鹿儿老板往外推他:“你可仔细小声说话了。嗨... ...围就围着吧,咱就一陪着人伺候人的,楼上那个单枪匹马地对着这么多人,估计比咱们遭罪呢。 ”
鹿儿老板和堂倌儿行至一楼,黑压压坐了二十多号人,各自严肃正坐,鸦雀无声,穿的都是便服,看那形容长相,姿态仪表,都是日本军人无疑。鹿儿老板心里害怕,中国翻译过来理直气壮地命令道:“换热茶倒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