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面前也有一方小水月镜,正播放着林默站在桥上的画面。
他看着林默那惊人的伤痕,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盘算着这样的伤痕是如何形成,又该如何医治。林默突然往池中一跳,这种药之人不禁手中一颤,这才将茶杯落到了桌上。
“胡闹!”男子一生最不能见的,就是这种毫不在意自己身体的病人了。
林默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旁边都是那些从身上揪下来的柳叶。她脸上的尘土被池水洗去了些,露出精巧的五官和健康的肌肤,水珠还留在她的头发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太累了,倒不是因为刚刚与那些柳叶纠缠——她感觉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了,这里虽然奇奇怪怪的,身边还有一个突然炸成个白球的兔子,但她还是莫名觉得还算安全。
“这个沙子,有点像海边的沙滩,但是比一般的沙滩要更软更细。这天上的光不像是太阳,但是还挺暖和。”林默舒服地侧了个身,咬了一口孟不归给她的桃子,吃着吃着眼睛都快眯上了,感觉下一刻她便要啃着桃子睡着了。
她的面是一望无际的沙地,一张好似账房先生办公的桌案突兀地立在上面,孟不归宿在桌案后的椅子上,瞪着红红的眼睛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这桌案的两侧空中,凭空悬着两座鎏金描边的拱门,一座写着“天”,一座写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