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抚在少年头顶的手一顿。
柳霖认真地看着她,仍是那副无辜的表情,说出的话,却让她有些心凉:“我本无意伤害柳念馨,可她说了阿姐的坏话,这一点便不可饶恕,我不过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要是她下回再敢对阿姐不敬,就不会是挨上两刀这么简单了。”
“霖儿,她自去说她的,我又不会掉块肉,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少年眼神一冷:“不可以,我不允许任何人说阿姐的半分不是。”见她眉宇间隐有怒意,他又连忙补充:“阿姐放心,她伤得不重,那孩子没多大力气,不过是点皮外伤,死不了人的。”
他唆使旁人去伤害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做不了一个好姐姐,她连弟弟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帮他改正错误?
“霖儿,你连一个无辜的孩子也要利用么?”
柳霖站起身,看了眼那个吃得满手满脸都是点心屑的男孩:“阿姐,你根本不了解人性,你瞧,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谁能想得到,他会为了几块点心,就去随意伤人呢?”他语气有感概,有得意,还有几分幸灾乐祸:“我只不过告诉他,只要用手里的刀,去刺柳念馨一下,他就会得到很多很多,吃不完的美味点心,结果他真的去了,而且为了多吃几块点心,还又多刺了一刀。”他重新面相柳慕吟,眼里满满都是讥讽:“阿姐,你瞧,人性就是这么不堪一击,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我看来,却是人性本恶,每个人心里都藏有一个恶魔,我只不过是帮忙把它放了出来而已。”